2017年5月28日 星期日

鳥語搜異記~21,22,23

21 第二十壹回 禍從口出須牢記 挑撥是非造業多 公冶長夫子 降 1983年10月8日 歲次癸亥年四九月初三日 詩曰: 是非挑撥喜多言,平地風波造業連, 不利己身人受害,積存口德福無邊。 聖示:言語乃人際間表示心意作用的舉止,人與人之溝通,雖有無數方法,可是卻以語言爲最直接。 是以故,人類的壹切動態,皆有賴以語言的聯系,更因此,語言的得體與否? 可以看出壹個人的素養。語言的正面作用有益于人,反之,語言不當,卻足以害人。所謂:【言多必失,禍從口出也】。 而無形中由語言所造成的患失,即以語言傷人,口德不積,由語言而生損害他人等。造業成孽,冤怨纏連,甚至影響到後幾世的命運。 勇筆曰:夫子所言甚是,故早有銘訓戒之慎言失德。 夫子曰:坊間巷旁,常可見三兩婦女圍聚壹堆,口中叽叽喳喳,細聽之下,始知論人長短,故世有長舌婦之譏。 爲人婦者,家務事該當有條不紊,整理有序,閑暇時,相夫教子,豈能串門子,論長短,語人之失。 更何況有者,喜歡捕風捉影,未經證實,即談得活神活現宛如親目所睹。孰知,乃屬臆測之言,徒自引得他人家庭風波叠生,如此口業,不但死後要入割舌地獄,輪回果報,尚有不容也。 勇筆曰:長舌婦受割舌之罰,此乃名符其實,天經地義的報應了。 夫子曰:非止婦女如此,有人喜歡挑撥是非,看見別人因爲壹件芝麻小事被自己加油添醋的轉播壹番,及鬧得不可開交,如此抱著幸災樂禍的心情作語言遊戲,所受的報應,那更慘。 勇筆曰:請教夫子,應該受什麽報應呢? 夫子曰:除了割舌地獄之外,恐怕血汙池仍須泡上壹段時間了。 勇筆曰:夫子今晚是有感而發,還是針對本書而作? 夫子曰:面前這支鳥就是口業多造,不但喜歡挑撥是非,尤其擅于造謠生事,毀人名節,所以在地府刑滿之後,判轉爲禽。 勇筆曰:是這支黃莺吧!嗯!弟子素聞莺聲燕語,誰知道它卻是言語造罪,落得如今下場。 黃莺曰:夫子說得不公平,我在世爲人時,也沒有捏造事實之處。只不過特別喜歡探人隱私,喜歡與別人共享我知道的秘密。 夫子曰:妳爲什麽在轉述事情,要特意渲染誇大? 黃莺曰:沒有啊!我只是爲了講述生動,引人興趣,而加強語氣動作而已。 夫子曰:別人的隱私,壹經妳傳播,加上表情及誇張的動作,原本壹件沒設麽大不了的事,就變成讓人受不了了。妳難道忘了,鄰村蕭氏女,被妳的話譏得情郎變心,害她上吊的事。 黃莺曰:那不關我的事,只怪那薄倖郎負心,只怪她自己想不開,怎能怪到我頭上來? 勇筆曰:妳是死鴨子嘴硬,再狡辯,我就抓來烤了。 黃莺曰:何必呢?本是同根生,相煎何太急?我就認了,只是這個說話,也有這麽大罪啊? 勇筆曰:妳是以爲夫子文人,君子可以欺之,所以死不認賬。也不想想,夫子苦口婆心的點明妳的罪因,就是在幫妳消業。 夫子曰:既然妳認罪了,夫子我就要妳講講淪入羽籍的感觸。 黃莺曰:有時覺得自己得爲人身時,好不自由,優哉遊哉,高談闊論,無拘無束,真不想當這種被人關在籠子裏的鳥類。 有時真想不通,怎麽自己會被關在鳥籠內,而天地間有許多動物,尤其是人類,竟是如此舒適的生存著。 今日恭聆夫子壹番話,才知道這都是自作自受的報應。 夫子曰:西諺雲:【不自由,毋甯死】,當妳失去後,才知道得到自由的可貴,所以,夫子我勸勉世人,身在福中不要不知福,及棄惡向善,勤修大道庶免壹失人身,懊悔遲矣! 。。。。。 22 第二十二回 由來失信無仁義 苦海浮沈惕慎哉 公冶長夫子 降 1983年10月15日 歲次癸亥年九月十日 詩曰: 背信由來總不仁,千金壹諾學前人, 牽纏業債淪禽類,後悔斯時已轉輪。 聖示:人無信不立,故處身于世,信約必守,始得受人敬重,否則空口白話,說過即忘,不能實踐,人則輕之。 更何況允諾于人,事有輕重,若果托付者,寄予厚望,斯時未能守信兌現,則贻誤之深,常有不堪設想者也。 勇筆曰:是啊!就像三點半到了,托人紮頭寸,以度難關,如果受托的人,到時黃牛,那這個人可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——急死了。 夫子曰:有個人在遠方謀生,按月寄回所得,以奉養父母。曾有同鄉返鄉,托其順道送回財物,誰知道這個受人之托的人,竟見財起意,不能忠人之事,反而侵吞了這筆財物。 妳看,失信的人都是不仁不義吧! 勇筆曰:那該怪他自己,沒有認清楚人性的貪婪。 夫子曰:人性有善惡良劣,這期間的區分,就在道德規範中,如果壹個人的道德清高,他的賦性必屬善良。 反之,即爲惡劣,人之所以不能安于道德規範中,即因爲本性已被惡劣的行爲所侵蝕。因而昧著良知,而做出不忠、不孝、不仁、不義的事。 勇筆曰:這個人因爲貪而蒙昧了良知,于是才做出背信不義的事情,是不是? 夫子曰:對了,而那個受騙的人,因爲不能忍受財物損失,以及家中迫切的需要,竟憤而將行騙者殺傷致死。 勇筆曰:那這筆賬,該怎麽算呢? 夫子曰:算到後來,她們就在妳眼前了。 勇筆曰:原來是這對鴿子。 夫子曰:正是。這對鴿子是異種,也因爲它們的冤欠牽纏,是以就讓它們仍在壹起,妳仔細聽聽它們的對話。 黑鴿曰:妳欠我的錢,怎麽還? 彩鴿曰:雖然到今天我才明白欠妳的錢,可是妳別忘了,我們在壹起,妳欠我的事,該還我吧! 黑鴿曰:我欠妳什麽? 彩鴿曰:記得沒多久之前,妳爲了搶食,啄傷我,更爲了妳壹時的苦悶,竟將我當做出氣筒。而最重要的是妳利用我要逃離鐵籠,如果不是沒成功,現在大概我要倒楣了。 黑鴿曰:那是妳自己樂意協助我。 彩鴿曰:雖然我自願,可是當初我們是說好了。壹齊逃離鐵籠,妳竟食言,自私自利的利用我。 勇筆曰:行了,妳們兩位都是放鴿子大王,不用在這裏獻醜了。爲人時,不知信諾,淪爲禽類後,還是不能守約,看起來鴿子就是鴿子,早就有這種傾向的先兆了。 夫子曰:以前有壹對好朋友,走在獨木橋上,其中壹人落水,順手拉住好友衣角,誰知道這兩個人都落了水。起因是甲某步伐拐住了乙某的後步,于是才會造成兩人落水。 而落在水中的兩人,爭先恐後的要攀住橋柱,誰知道四只手又糾結不開,于是兩人壹同淹死。 到了冥王那裏,他們爭論不休,誰也是說對方害死了自己。妳們兩人就像這對落水的人壹樣,說不清的恩怨,解不開的死結,妳們知道嗎?那兩個落水的人,最後是什麽下場嗎? 鴿子曰:不知道。 夫子曰:這是在好幾百年前,中國元朝時代,山東有壹對連體嬰。在當時的醫學,根本就無能爲力,偏偏這對連體嬰的生命力特強,所以在他們的有生之年,竟是讓人當做異物般的展覽,妳們想試試這滋味嗎? 勇筆曰:好,妳們繼續討論妳們的冤怨,最好刻骨銘心,永恒不忘,就是生成連體嬰,那更便利了,壹生壹世都可在內心爲這個問題爭論。 黑鴿曰:這麽壹來可慘了。夫子啊!您慈悲,指點壹條明路給我們。 夫子曰:不行,誤人良深,實在已失去爲人的意義,想要贖罪,那麽妳好好忏悔,說不定小有助益,夫子我,可沒有辦法救妳們。 黑鴿曰:沒辦法救我們,那請教夫子,我們還要受多久的苦難? 夫子曰:在禽類中,至少要有十年;地府的刑罰,大概還要百年。 彩鴿曰:還有這麽久的苦難啊!哼!都是妳這支黑鴿子害我! 黑鴿曰:我還沒責難,妳倒先發制人了。 勇筆曰:真是壹對至死不悟的寶貝。 夫子曰:爲人不信,言語無誠,行爲不符所言。凡諸允諾,只爲惡劣動機的手段而已。 此輩所受報應,即爲此異種鴿子壹般,至死不悟,靈心已昧,將永墜苦海,則其刑罰不啻已無超生之刑矣!深願世人,于【信】之壹字,惕慎而勉之。 。。。。。 23 第二十三回 巧詐無仁圖厚利 害人業債受刀兵 公冶長夫子 降 1983年10月22日 歲次癸亥年九月十七日 詩曰: 著書勸化不辭辛,只要人間學至仁, 因果輪回牽夙業,文章句句度迷津。 聖示:世人有個通病,好打腫臉充胖子,講究排場,出手豪闊,其實卻是家無隔日糧,舉債以度日,這何苦來呢? 背後的寒伧——要在擺盡噱頭後,西洋鏡拆穿了,窘態畢露的抱頭鼠竄才甘願,綜此而言,脫不了壹個虛名的作祟而已。 勇筆曰:有句俚語:吹牛不犯法,也不用繳稅。所以人人都可大吹特吹,走在街上憑弟子這雙慧眼,都能看出壹粒粒的牛皮漲飽了滿街飄。 夫子曰:吹牛不犯法?這可未必,妳可曾聽過,吹牛吹死了人,這犯法不? 勇筆曰:是當事者吹死了,還是有人受害? 夫子曰:妳仔細聽了,從前有個人,家裏窮得要命,都在三更半夜跑去偷吃人家倒掉的剩菜殘湯,可是他平素裏,倒真有本領,可以壹整天不吃飯,而且東奔西跑,爲人做事。 所以,表面上沒有人發覺到真相,都很敬佩他的熱心公益,窮而有志的精神。 久之,這個人發覺到有許多人恭維,終于明白了怎麽回事,他就大言不慚的說:本人雖窮,但是不偷、不搶,況且我也不是真窮,只是力行佛門苦修而已,藉磨練以純淨自己的身心。 勇筆曰:扯上佛門苦修,這個人可真會吹牛,明明偷吃剩菜,卻說窮得有志,夫子啊!後來呢? 夫子曰:事實上,壹個人總不能長久缺乏營養的供給,那會使身體受不了。于是這個人就利用別人敬佩他的心理,以及平素爲人代勞些瑣細工作,就發起創辦學塾的建議,整日爲此而奔波。 于是鄉人更加敬佩他,可是實際上,很多善款都被他私吞了,錢陸續的收,可是學塾卻沒見影子,這其間當然是裏正最受攻擊了,因爲裏正就是贊成支持最有力的人了。 于是裏正就去找他理論,沒想到,因爲他雖然吞了善款,可是並沒有暴發戶般的享受。 于是東窗事發,他卷款逃逸,裏正無以面對鄉人,郁郁而終。妳說這個裏正,是不是死得很冤? 勇筆曰:這個局擺得好,裏正是冤,可是也難怪他了,誰要碰上那種人,誰也就倒黴了。對了,請教夫子,面前這支山稚,又是什麽來曆? 夫子曰:就是那個牛皮害死人的家夥。 勇筆曰:天網恢恢,卷款逃逸,最後還是進鐵籠了。 山稚曰:誰說的,我是跑倦了,才進來休息,休息。 勇筆曰:方言有句話——稚雄(以台灣話講),妳大概就是公稚。 山稚曰:妳講的那麽啰嗦,我聽不懂! 勇筆曰:不跟妳廢話,妳既然是進來休息,那請吧!小地方容不下妳這貴客。 山稚曰:我是想走,可是我很爲妳們擔心,要是我走了,妳們怎麽向人交代? 勇筆曰:難怪妳吹牛害死人不償命,壹付牙尖舌利的樣子。 夫子曰:妳倒是跟它壹對寶,扯了個沒完。山稚,妳可知道,妳必須爲妳的劣行付出什麽代價? 山稚曰:不知道。 夫子曰:那就讓夫子我來告訴妳,害人必須償命,縱然妳僥幸免除了陽法的制裁,可是天律不容,除了轉世爲禽外,必須受刀兵十劫,再回禁地府七十年。妳現在只是第壹世,未曾受刀兵劫。 到時候砰壹聲,妳流血墜地,然後用燙水拔毛,最後壹刀穿身,火烤臘味,這整個過程只是壹劫而已,必須十次。 山稚曰:老天!夫子啊!妳可是講得津津有味,我是汗毛悚慄。 勇筆曰:聽夫子這壹說,弟子我可就口涎欲滴,現在就來成全它的壹劫吧! 山稚曰:救命啊!這個人是不是變態,嗜殺如命? 夫子曰:誰叫妳牛皮吹個不停? 山稚曰:不敢了,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。當初想,既然人家恭維我了,總該有壹番好聽響亮的話表現出來,誰知道會搞成那種局面,下次不敢了,以後壹定不敢胡吹亂蓋,更不敢害人。 雖然我不是本意要吹牛,可是裏正的死,我很內疚。奉勸世上的人們,話壹定不能離譜,否則不成調,就成了噪音,心髒衰弱的人,會被噪音吵死,妳也就罪大了。 。。。。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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